【夜骨】如果思念有声音。
*伊塔库亚X纳撒尼尔。（喜欢体弱多病的美人哥哥。【抹口水】
*私设ooc狗血简陋等注意！
*7.1K
summary：如果思念有声音，那会是一场海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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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如果思念有声音，那你觉得他会是什么声音呢？”
伊塔库亚曾经对纳撒尼尔提出过这个问题，那个时候纳撒尼尔的手上拿着书，另外一只手抚摸着伊塔库亚的头发，很软，手感很好。
洁白神圣的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如同天使一般给予祝福。
伊塔库亚却被黑暗重重包围，仿佛在被无数只手一同拉下海底。
半晌，纳撒尼尔才轻轻开口给予回应。
“如果思念有声音，那一定会是波涛的巨浪吧。”
那年伊塔库亚十二岁，纳撒尼尔十四岁。他们本该拥有与普通人一样的欢乐童年，但一切却都在一个寒冷无比的冬夜结束了，国王不知是在哪里听到的预言，在那个晚上命令侍女把伊塔库亚悄悄带进风雪交加的森林里，等伊塔库亚发现在后面跟着的侍女不在时已经为时已晚了，雪埋藏了脚印，伊塔库亚从此也消失在那个夜晚中。
而纳撒尼尔在发现伊塔库亚已经消失不见的时候也晚了，在一旁的侍女清楚的记得纳撒尼尔整整哭了三天三夜才肯出去吃一口饭，但是在吃饭的时候也能看见那双已经哭红发肿的双眼。
在纳撒尼尔十七岁生日那天，国王给他送上了祝福与最盛大的生日宴会，四面八方的贵族争先恐后的前来，就怕沾不上纳撒尼尔的眼熟与好处。
纳撒尼尔很有礼仪，甚至可以把全部贵族的名字统统说出来，但他并不是很喜欢多人的地方，在生日宴会举行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拿着许多蛋糕溜了出去，外面都是一些没有家人的穷人，纳撒尼尔顿了顿，眼神暗淡下来，但又很快上前去把蛋糕分给了他们。那些穷人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连忙端起蛋糕狼吞虎咽的大口大口吃起来。
因为这件事情，所有人都一致的把纳撒尼尔称呼为他们眼中能够照亮所有人的“太阳”。但他们似乎忘记了，在三年前，有一位叫做伊塔库亚的“晨星”。
太阳，他们口中能够照亮所有人的太阳。
但如果说在地底下的那些人呢？在黑暗无光，没有太阳下的那些人。他们怎么办？
伊塔库亚在那个冬夜被抛弃后，有一位红发的女人把他带回了家。那个时候他就觉得这位女人就像一个月亮一样，在黑暗里指引着他要走的道路。但是他又很清楚，他现在失去了太阳。
有的时候他在想，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把太阳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连他也不知道，他对太阳的占有欲在慢慢变大。
每当伊塔库亚听到纳撒尼尔的消息时，心里总会开心，但也会失落，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他没有被抛弃，那现在也许还在纳撒尼尔的身边陪他一同看星星吧。
伊塔库亚常常想到。
国王为纳撒尼尔打造了一座后花园，那里几乎可以说是有全国品种的花，五颜六色的，清新的花香与飞舞在花上的蝴蝶，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这么的平静而又美丽。
纳撒尼尔常常会抱着书来到这座花园，明明他什么都有了，却偏偏又觉得少了些什么，是亲人的陪伴吗？是人们的希望吗？还是说，是那一颗已经消失了的晨星？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有时，纳撒尼尔会讨厌自己。
他很讨厌别父亲支配的自己。
国王已经老了，他现在只能躺在床上无助的看向天花板，眼神呆滞。外面下着暴雨，也打起了雷，乌鸦扇动着黑色的翅膀停留在精致的窗前，随后又飞快的离开了。
纳撒尼尔敲了敲房门，一位管家从里面推开，“太阳…国王他似乎……”管家欲言又止，低下头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忧伤。纳撒尼尔心领神会，给了管家一个眼神便自己一人走到了国王床边。
“父亲，您还想要些什么吗？”他的声音很轻，国王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手搭在纳撒尼尔的手背上，说出了这一辈子他最后悔的事情。
“我对不起你们…是我，这个该死的人咳咳……把伊塔库亚给抛弃了。”他已经想到了纳撒尼尔会是一个怎么样的表情，国王诡异的笑起来，并不是在笑伊塔库亚或者纳撒尼尔，而是在自嘲，在笑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纳撒尼尔的身子僵住了，很明显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国王居然把他的亲生骨肉给抛弃了，那是他的弟弟，是他们的晨星。
“很可笑吧，纳撒尼尔。”
纳撒尼尔握紧拳头，咬咬牙却只说出了一句话。“她会恨你的。”国王顿住了，是啊，他抛弃伊塔库亚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她，他的爱人，他的妻子。
“事到如今…我怎么做都没用了。我很高兴能拥有你们，纳撒尼尔和…伊塔库亚。”国王说完后慢慢闭上眼睛，呼吸变弱，纳撒尼尔他明白，现在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在国王的葬礼上，所有人都阴沉着脸。很安静，雨声滴答滴答的下，最后变成了哗啦哗啦的下，他们都泣不成声的，唯独只有纳撒尼尔一个人没有哭出声。
这件事情在周围传开了，不少流言蜚语直击纳撒尼尔。有的说他没心没肺，有的说他是为了权利害了国王，总之没有一个人相信纳撒尼尔。
纳撒尼尔年纪轻轻就担负起了国家的重任，每晚都凌晨才睡，就像小时候一样，课程挤满了他的世界。黑眼圈显然易见的浓，已经好久都没有休息过了。
他们不相信一个三十没到的孩子可以管好国家，就连那位管家也总是看着纳撒尼尔表现出了遗憾。那天，纳撒尼尔在无尽的压力下终于撑不住了，他在走廊上忽然吐出了鲜血，用手捂住心脏疼的受不了，纳撒尼尔视线越来越模糊，最后只听见了倒地的声音。
纳撒尼尔第二次睁开眼时外面燃起了大火，慌乱逃跑的脚步声在外面来来往往，而窗户外面可以清晰的听到人们无助的尖叫声，以及年幼孩子的哭泣声。
纳撒尼尔没有理会，他在等待死亡的来临。如果这么痛苦的活着，还不如草草了解了这不被世人认可的一生。
正当纳撒尼尔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的时候有人踢开了房门，纳撒尼尔没有理会来者，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找点了结算了呢。
那人冲过来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了纳撒尼尔，纳撒尼尔满脸疑惑的睁开了双眼，他低头一看，那个人好像是…伊塔库亚？！！
他被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伊塔库亚。自己缩在角落里惊慌失措的看着伊塔库亚，那个场景就像死人复活在一个活人面前一样。
“纳撒尼尔，是我，伊塔库亚。”伊塔库亚明白纳撒尼尔不可能一时之间就缓过来的，他耐心的解释道。纳撒尼尔顿住了，他颤颤巍巍的抬头打量着这位自称“伊塔库亚”的人。
脸确实和他很像，但是别的他记不起来了，太久了，久到就像一道坚硬无比的枷锁都能断掉的一样。
纳撒尼尔没有出声，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失踪了这么久的弟弟居然是以背叛国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
伊塔库亚张了张唇，手时不时想伸向纳撒尼尔，但他又不敢，他自然知道纳撒尼尔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
“滚…滚啊！”
那是纳撒尼尔第一次吼他，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纳撒尼尔被囚禁在一个豪华但没有灯光的房间里面，他的双手被锁链锁住，一整个人都虚弱无比。
房门被打开，来人正是伊塔库亚。他手上端着晚餐，一步一步走向纳撒尼尔。
纳撒尼尔原本就精神状态不太好，日复一日的熬夜早就快把他逼疯了。现在又冒出一个伊塔库亚来折磨他，这就是分明的想把他逼近死路。他低着头，已经想好该怎么死了，毒死？可能吧。
伊塔库亚走到床边，把晚餐放在床头柜上。他看着纳撒尼尔现在的模样，想都不用想肯定又被他们压榨了。虽然说样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一眼望去就会觉得他变得憔悴了许多。
窗外下起了蒙蒙细雨，火已经灭了，外面正有一群人在建筑更多的房屋。而那些尸体则是被安葬在了一条清澈的溪边，上面还放着一束束花。
纳撒尼尔说不出话来，他的喉咙十分的干燥，没说一句就像有一把尖刀刺进他的喉咙里似的。
“我的母亲，在哪。”
“……”
纳撒尼尔努力的张着嘴唇，想发出一丝声音来。可惜那只是白费功夫。
伊塔库亚抡紧了拳头，“……开不了口吗？”他拿来水杯重重的放在床头柜上，纳撒尼尔见后倾斜了些身子伸手过去拿，冰冷的水快速流入肚子里，可以感受到一片冰冷在慢慢蔓延开来，又是那种感觉，他的喉咙再一次像烈焰烧着了似的，活生生吞下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她很好…我把她，安顿好了。”纳撒尼尔忍痛、结结巴巴的说出那个女人的情况，伊塔库亚瞳孔缩小，激动的摇着纳撒尼尔的肩膀，继续问道。
“她在哪里？快带我去！”
纳撒尼尔被他摇的头昏脑胀，加上精神的状态视线越来越模糊，他扶住额头，脸色看起来并不好。
“伊塔库亚你松手……”
他停止了摇晃，自己的反应确实有些太过激动了。纳撒尼尔咬咬牙下了床，伊塔库亚自觉的让开一条路，他跟着纳撒尼尔的步伐走向走廊的尽头。那是一扇精致的门：门的旁边镶着金边，中间有一个太阳，旁边是数不尽的晨星，在最上面还刻着两个的名字。
纳撒尼尔，伊塔库亚。
伊塔库亚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红发女人坐在床边，痛苦的用手无助头，身子在不停的发抖。
他愣住了。
伊塔库亚跑过去抱住她，嘴里一直在说着对不起，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你不是说她好好的吗！”伊塔库亚把纳撒尼尔按在墙上质问着，眼角已经了，甚至声音也有些嘶哑。
“她没有死已经很幸运了……”纳撒尼尔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就算不是我…审问的她，也还会有更多人将她继续惨无人道的折磨，我能做的，只是保住她的性命罢了。”
伊塔库亚停止了动作，他的手在止不住的发颤，嘴唇一张一合的，眼里满是愤怒。
今晚的雪很大。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房间里，什么也不说。局面很尴尬，对于伊塔库亚来说自己侵略了太阳的土地，现在却又要抛弃他。这不是人可以干出来的事情。
“……谢谢你。”最终伊塔库亚忍受不了这般折磨，说出了现在的第一句话。
纳撒尼尔脸上浮现出惊讶、不可思议的神情。但他又很快恢复了之前死气沉沉的模样。
“我的错。我不应该反应这么激动的，但是我看见我唯一的亲人在自己面前受到这般折磨，我冷静不了。”伊塔库亚抡紧柔软的床单，背着纳撒尼尔说出口。
“……为数不多的亲人。”
他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在自己的哥哥面前说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确实不合适。但纳撒尼尔也没有在意，至少他不想在意。
“所以呢，这就是你想来折磨我的理由么？”
国家毁灭，一条条生命在他的眼前消失。但他无能为力，不被世人看好的太阳，又怎么可能照耀所有人呢？
“我不是，不是，你也肯定不想呆在这里了不是吗？而且那场大火带走的人都是一些……”
“闭嘴。”
房间又陷入了沉默，纳撒尼尔不想知道那些死去的人是谁，这只会让他更有负罪感。
“要是你还想要王位这个位置的话我可以带着母亲离开的，我不在意这些。”伊塔库亚一下子转过身来拉住纳撒尼尔的手腕。
雪还在下，凄惨的月光直射进来。
“那你不如先杀了我吧。”
第一次，纳撒尼尔第一次说出这样子有想死想法的话语给伊塔库亚听。伊塔库亚明显是愣住了，眼睛一直在不可思议的看着纳撒尼尔，他已经忘记了皇室之间的斗争与生活。但在这里他可以知道，纳撒尼尔肯定过得不好。
“你在开什么玩笑！”他怒了，一把拉过纳撒尼尔强迫他抬起头看着自己，就连眼神里都是愤怒。
“我没有，伊塔，该清醒的人是你才对。”
纳撒尼尔还是像往常一样沉着冷静，哪怕是面对死亡这件事情。
“我不会让你死的。”伊塔库亚把纳撒尼尔按在床上，丢下一句话后便反锁了房门。纳撒尼尔用左手捂住了双眼，困意来袭，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母亲，我来看你了。”伊塔库亚缓缓打开厚重的房门，她躺在床上一声不吭。直至看见伊塔库亚把手伸向她时才做出激烈的反应。
她对这里的阴影太大了，就连一片树叶落在她身上也会颤抖。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伊塔库亚后退着，一直在向她道歉，把一切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我对不起您…我真的很对不起您，要是我那天有好好保护您的话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样子了……”
话音刚落，那个红发女人愣住在床上。她好像还记得眼前的人，是她的孩子：伊塔库亚。她慢慢走向伊塔库亚，紧接着一下子抱住了他，也一直在拼命的摇头。
这不是你的错，我的孩子。
这是她说不出口的话语。
伊塔库亚把母亲与纳撒尼尔都带回了木屋里，他不理会那个国家的死活，毕竟已经有人开始接管了。
他把纳撒尼尔关在昏暗无光的地下室，只有在夜晚的时候会下去给他送饭，而纳撒尼尔却一口都没有吃。伊塔库亚有时候心情不好时会捏住纳撒尼尔的下巴强行往他嘴里塞饭进去，也会用小刀划伤他那光滑细腻的脸蛋。
每次看到纳撒尼尔流出鲜血来的时候他也会止不住的兴奋，就像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但是，他发现。不管他怎么折磨纳撒尼尔也没有了最初的兴奋了，展开点说就是他已经不想再折磨纳撒尼尔了。他现在只想要母亲好起来，和她回到原本平静的生活，仅此而已。
这次，像往常一样伊塔库亚端着晚餐来到了地下室。光亮缓缓从门缝里照进来，直射在纳撒尼尔苍白的脸上。
纳撒尼尔的眼睛被头发遮住了，低着头嘴里在数着数，就像在记录死亡的倒计时一般。
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旧伤未好新伤又来，血液凝固在地板以及衣物上面，一股腥味扑鼻而来。
伊塔库亚扯了扯嘴角，一步步走向纳撒尼尔。他把晚餐放在冰冷的地板上，一下子扯着纳撒尼尔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头皮的痛直至骨髓，牵动到了一些旧伤，纳撒尼尔艰难的一只睁开眼睛，不过还有另外一只眼睛是彻底睁不开了。
“看到你就觉得恶心。”伊塔库亚又重重的把纳撒尼尔扔在地上，紧接着纳撒尼尔发出微弱的喘息声。手越握越紧，逐渐流出了血。
现在的伊塔库亚和前几个月，应该是吧，纳撒尼尔已经忘记自己被关在这里的时间是多久了，他清楚的记得那个乖弟弟，他的晨星，是真的不见了……
伊塔库亚把纳撒尼尔带出了那个地下室，他觉得自己脑子是抽了，恨不得把自己的头给拧下来，但一看见纳撒尼尔那张充满了许多伤痕的脸时却不忍心把他带回那个肮脏的地下室。
可能是太久都没有见过清晨的太阳了吧，纳撒尼尔不适应的用双手挡住眼睛，身体也在止不住的颤抖着。
他太害怕下一秒伊塔库亚就会把他拖回那个地下室，像前几天一样对他进行一些惨无人道的报复。
伊塔库亚默默的伸手过去想给他披一件外衣，但纳撒尼尔却下意识的躲开了，嘴里一直说着我错了对不起等词汇，但他明明没有错。
伊塔库亚抡紧了拳头，那副脸在面具下根本就看不清，但纳撒尼尔知道他现在非常的不愉悦。
“这段时间里母亲的情况有所好转。”伊塔库亚最近变得温柔了许多，随着纳撒尼尔肩膀的上衣滑落那血淋淋的伤口也出现在眼前。伊塔库亚拿起绑带轻轻的包扎着这些拜他所赐的伤口，不过这么漂亮的背部被伤的这么重可不太好。
夜深人静，伊塔库亚和纳撒尼尔睡在一起。伊塔库亚时不时会闻闻他的味道，把他一个人都圈在怀里，对于这些纳撒尼尔也已经麻木了，他紧紧的闭上眼睛假装睡着试图躲避这个现实。
又一个夜晚，月光透过玻璃窗户射进来。纳撒尼尔抱着伊塔库亚，在他的怀里一直哭，就像大海一样把所有的不公委屈劳累给冲了出来。
也不知道纳撒尼尔到底哭了多久，伊塔库亚慢慢的把他放到床上，纳撒尼尔像刚才抱着他一样搂着伊塔库亚的脖子，但说出来的并不是什么情话。
“把我杀了，拜托你了。”
活在这世上，也许对纳撒尼尔来说是一种折磨。
“哥哥，如果思念有声音，那你觉得它会是什么声音呢。”
伊塔库亚把已经冰冷了的纳撒尼尔带到了海边，就像小时候一样。
“那会是一场海啸吧。”伊塔库亚说。
海鸥在黑蓝的天空上自由的飞翔着，风沙沙沙的吹动树叶，月光就像神圣的天使一般照耀着他们。
耳畔响起了纳撒尼尔的声音，似乎就在海的尽头，伊塔库亚麻木的走向前去，沙滩上留下了他的脚印。海水越来越高，伊塔库亚也在一点一点的被掩埋。
“诶那个你知道么，前几年在一个夜晚的时候海边的海水忽然就淹没了整个宫殿，幸亏那些人坚信前方就可以见到太阳所以没有放弃挣扎活了下来呢。”
“他们为什么不期待前方的是月亮或者晨星呢？”
“别乱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月亮和晨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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